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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死后,有人说头七那天看见她在我家门口站了整整一夜

来源:网络搜索 浏览次数:1993次 发布时间:2016-03-09

我娘死后,有人说头七那天看见她在我家门口站了整整一夜5

娘的坟墓被撅了,旁边的那棵老树也被折断了。

我是真的气急眼了。

平日里我们家都是与人为善的,邻里邻居都是和和气气的,从来没有和谁家起过矛盾,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谁能有这样歹毒的心做出这样的缺德事儿!一次就够了,而今却再次遭遇了这样的事,先是祖坟,现在娘又出了事,以前的娘死的不安生我没有办法管,而现在我已经长大成人了,娘的尸骨却再次受到这样的折磨。

我发誓,我一定要揪出那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我红着眼睛就要往外冲去,是林入画却一把拉住我,也许她知道此刻劝我冷静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她也没多说别的,倒是干脆的反过来拉着我往外走:“咱们去看看,你一个人什么都做不来的。”

奶奶爷爷跪在地上直么哭喊是自己造了孽了,李大川也不急着去劝他们,任他们跪在那里哭天抹泪的忏悔着自己前半生犯的过错,等两个人情绪渐渐平息一些以后才把他们扶起来。

周围围观的村民在看热闹的同时也时不时说两句安慰我爷爷奶奶的话。

李大川却说,在道门里万事万物都是有始有终的,这就叫作因果,当初爷爷奶奶奶奶害死了娘是因,现在这果也必须由他们来偿,他们的忏悔是可以减轻以后在阴曹地府将要受到的苦。

冷——真冷。

这是我进了后山的第一个感觉。

林入画把我拽到她的身后,自己在前面探着路。

这一段路我走的是格外沉重的,每一步都像灌了千斤一样,坠的我的心都跟着疼。

“男人是没有资格哭的,你爹整日颓废,你爷爷奶奶年事已高,你就是这个家唯一的支柱,你可以懦弱,但是你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林入画似乎是感受到了我情绪的波动,连头也没回的就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确实很想哭,家里接连遭遇这种事情,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只是现在的我,没资格哭。

到了坟地,眼前的这幕至今都记得,坟墓活活被刨开了一个洞,坟土被掘得到处都是,那棵相传林入画用来给我娘滋养的老树竟然拦腰折断,直直倒在地上,砸出一条深坑。

那树是上了年岁的,树干粗壮的要两个人合抱才能勉强围起来,而现在竟然就这么生生的断成了两截,茂密的枝叶没有了根儿的养分的供给,居然开始有了发黄的迹象,叶子落得到处都是。

林入画叫我待在原地不要动弹,然后自己走上前去观察现场,这是一个被撅了坟的凄苦的现场。

林入画围着坟场走了一圈,弯腰摸了下那棵老树的断口处,又捻了下地上泥土,然后拍拍手折回来跟我说:“这树不是锯断的,断口十分不平整,是被折断的。”

这样粗的一棵百年老树,树干都能落地砸坑的参天树居然折断,以往百年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都没断掉,被活生生折断是不可能的,也是用常理解释不来的。

林入画说了这么句后连招呼都不再给我打一声就拽起我就往回走,我都没反抗的余地。

回到家,奶奶和爷爷似乎又苍老了十几岁,坐在炕梢儿上无言,哭干的一双双老眼此刻都没了神,只是木讷的坐在那里默默抽泣着。

爹躲在屋子里拿着照片不停的摩挲着,那张照片已经湿了大半,想来爹刚刚也是哭过了的。见到我们,爹站起来,问我们有没有什么进展,然后又忙问我们饿不饿,他去给我们做饭吃。

我真的是饿了,又饿又累,我点点头,然后爹就起身去厨房给我们张罗晚食了,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爹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别怪你爷爷奶奶,是爹没本事苦了你娘。”

晚饭的时候李大川和林入画也没出来,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于是我就草草往嘴里填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了,然后我和爹也没再有什么话题,爹趁着给爷爷奶奶进屋送饭的时候离开饭桌了,我猜,他是又躲进屋子里哭了。

可是我不能再哭,在这种情况下,我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了,我不能倒下,不能像爷爷和爹一样坐以待毙,我要找出凶手,我还要给娘报仇!

再见到林入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次跟以往不一样,林入画穿上了一身紫金道袍,手上捏着金钱剑,束着头发显得很是精干,她到我面前笑了,如春风拂面,柔声跟我说,“晚上去找挖你娘坟墓的凶手,需要你跟我去一趟。”

“李大川不去么?”

“用不着他,咱俩足够了。”林入画再次绽放了一个微笑。

关乎我娘的事情,我自然不能也不会拒绝,随着林入画离开,她坚定在前面走着,我也一直踩着她步子跟着。

晚间的山里的温度真是难以忍受的刺骨凉,我从小生活在农村,生活经验十足的我特意加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可看看林入画那一身薄纱道袍,又是城里细皮嫩肉的姑娘家,我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她。

并不是心疼她,而是感谢,感谢她为我家尽职尽责的帮助。

“不用了,我有道气护体,没你想的那么娇弱。”林入画愣了下然后把衣服扔给我,一身轻松的健步向前走着,我只好默默收回衣服。

不多久就到了我娘坟墓前,林入画站定后,将手里的金钱剑插进地里,而后笔直站立,目不斜视对我说,“子时阴阳交替,鬼门大开,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到了子时就会有结果了。”

这时候的林入画跟先前她叫我时完全不同,跟换了个人似的,先前和煦如风,这会儿却冷若寒霜,这是我第一次对她产生恐惧感。

微风吹过,她身上紫金道袍随风飘荡,原本是很美好的画面,我却不敢抬头看她,想象一下要是现在很她目光对视上的话,绝对很恐怖,另外这环境也着实吓人,更何况是在这坟场。

林入画好像能看出我心里想的东西,启唇说,“人三分怕鬼,鬼七分怕人,对人对鬼都要讲究气势二字。你会害怕夜晚是因为夜晚的虚无,你会害怕鬼怪是因为鬼怪的缥缈。只要把夜晚当成白天,把鬼怪当成猫狗,你的气势自然就强了。”

“但是这里好冷。”我紧了下自己衣服,林入画穿这么少,真不知道她怎么在这环境熬下来的。

林入画又说,“这附近有只箢箕鬼,阴气重,肯定会冷一些。”

箢箕鬼在农村流传很广,就是死于的婴儿怨气不散变成了鬼怪。因为农村有个习俗,死去的婴儿不能像大人那么风光大葬,一般都会用一只箢箕装着死婴提上山,随便找一块地方挖坑埋掉,然后把箢箕扣在小土堆上,当作死婴的房子。

这种死婴变成鬼怪,就叫做箢箕鬼,有一些地方也叫做婴灵、化生子。

听了这话,我马上往林入画那边儿移动了下,林入画估计是觉得我动作有点可笑,就抿嘴微微一笑说,“你娘坟墓旁边那棵老树倒下去,刚好砸中了旁边一个死婴的坟墓,把坟墓上的箢箕砸碎了。箢箕鬼十分记仇,既然是你娘坟旁的树砸碎了箢箕,他肯定会找你娘报仇,你娘已经死了,那就会找到你报仇,到时候把他抓来问问就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了。”

今天白天在现场,我确实看见了那死婴的小土堆,不过没有太注意这个细节,就问林入画,“一会儿我能做什么?”

林入画说,“你是她的后人,到时候由你跟箢箕鬼交流,化解他的怨气,不然他是不会告诉你他看见了什么的。”

既然已经给我分配了任务,接下来就是等着那个箢箕鬼的出现了。

我提着胆子,睁大眼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子时到,四周空气在瞬间变得阴冷起来,林入画开始注视四方。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见鬼也不是第一次和鬼交流了,但是总觉得眼下将要面对的这只鬼和唐小湾相比怕是要恐怖得多。

但是我还是壮起了胆子,因为我知道林入画不会将我置身险境,一定会保护我,那时候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渐渐依赖她了。

子时是鬼门大开的时候,常人永远体会不到那种冷,带着丧气和让人绝望的感觉,压抑让我很不舒服,甚至喘不上气来,正当我想拍拍胸口给自己顺顺气的时候,突然只见林入画站定了一个步伐,操着金钱剑端了起来。

紧张的气氛瞬间让我感觉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说实话,我连气都不敢喘了。

“来了。”林入画大喝了声,脚踩着七星步飞冲了出去,手中金钱剑舞得呼呼生风,威风无比。

前后只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见她手里提着一个惨白的小胖子折返了回来。

“小东西,还挺沉。”林入画提着那只被生捉的箢箕鬼如玩具般掂量了一下,跟之前冷漠森然形象截然不同。

那小胖子光溜溜的,我见他身上多了不少金钱剑拍打的痕迹,特别是脸上横七竖八全是剑痕,不由得吸了口凉气,“这打得太狠了,女孩子怎么能这么残暴。”

林入画听了却瞪了我一眼,我马上闭嘴不说话。而就在此时,那被林入画拍晕的小胖子突然苏醒了过来,张口就对着林入画咬了过来,林入画见状迅速反应,竟直接将那小胖子丢了出去撞在了不远的树干上,几乎同时从袖间抽出一道黄符,迈步向前将那黄符贴在了小胖子的额头上的,那小胖子就跟被钉子顶住了似的,挂在树干上动弹不得。

我看的傻了眼,我得收回之前说她残暴的那话,这不是残暴,而是残忍。

我也走上前去,借着月光看了下小胖子额头上的符箓,上写‘敕令泰山大帝镇魂显煞罡’几字,林入画见我在看这符,跟我解释说,“这是泰山镇魂符。”说完对我挥挥手,“来吧,你来问他。”

“我?我该怎么说?”我只跟唐小湾交流过,但那次交流是在不知道对方是鬼魂的情况下发生了,现在让我就这么跟一个箢箕鬼对话,确实有些渗人。

看着那被林入画镇住的箢箕鬼,我还是有点害怕,虽然他很小,只有刚出生的娃娃一般大,可是刚才他张开嘴去咬林入画的那一幕我可是真真的亲眼所见,这要是一会他发威了那张符纸再镇不住他了,后果难以想象。

“正常问话就行,没事有我在,别怕。”林入画一面对我微笑着说话,显得颇为亲切,另一面有凶神恶煞看着那小胖子:“一会问什么答什么听见没有?不然就打的你魂飞魄散。”

那小鬼却张开嘴,露出了仅有的黑色的几颗牙齿,面目狰狞的挣扎起来,冲林入画大喊:“你放了我,不然我杀光你们全家!”

林入画听完乐了,从身上再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根桃木钉,在农村很常见,大多用来封棺的,掏出来后满脸戏谑盯着这箢箕鬼,“小东西还不听说了是吧,既然有脾气,那就打到你没脾气。”

说完直接把这根桃木钉插入了这箢箕鬼的喉部,不带半点迟疑,这箢箕鬼痛呼大叫起来,林入画却不依不饶,又是一根桃木钉钉入箢箕鬼胸膛。

我看着都吸了口凉气,这女人也太狠了点儿吧。

钉子钉进箢箕鬼的身体让他痛苦不堪,他挣扎的大哭大叫了起来,连声喊着,“妈妈我疼”。

我见犹怜,如果他不是一只害人的鬼,我没准会去抱着他安慰一下,毕竟这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

桃木对鬼魂的伤害是极大的,这还是林入画有意留下他一条命才打进了他的身体,不然恐怕第二棵桃木钉就是打进他的眉心了,到那时可真就是魂飞魄散,回天无术了。

林入画看他哭闹了会儿才又给他贴上一张符纸,那小鬼也渐渐停下了哭声,林入画回头冲我一笑:“长生,到你了。”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在心里默念着给自己壮胆儿,然后走上前去,我问:“你知道我娘的坟墓是谁挖的么?”

“不知道!”那小鬼依旧死不悔改,冲着我龇牙咧嘴的满脸凶相。

“怎么?还想挨揍?还不快说!”林入画板起脸恐吓他,又狠狠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以示警告,她那意思是你别惹我,不然我还揍你。

挨了林入画这狠狠的一下,他迅速收回了凶相,林入画这会儿在他眼里就是恶魔,哪儿敢反抗,有些委屈地回答我:“是只大黑狗领着一群野狗,它们刨开了你娘的坟墓。”

林入画紧接着又问:“那这棵树呢?”

“也是那群狗,他们嗑断了这棵树,砸碎了我的坟墓,那是我唯一的住所,我一生气才想要报复的。”箢箕鬼这次变得有问必答,显然是被林入画给打怕了。

问完了该问的话,原本以为林入画会把这箢箕鬼放掉,但是林入画问我:“你问完了吗?”

我恩了声。

而她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我十分不理解了,她竟然直接上前摊开手一巴掌盖在了箢箕鬼的额头上,那箢箕鬼眼睛瞪了下,林入画嘴里念了句奇奇怪怪的话,箢箕鬼开始慢慢变做散雾消散了。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所见什么叫做魂飞魄散,林入画看着那箢箕鬼变成了散雾目光变得有些悲悯。

我忙问:“他不是什么都说了吗,怎么还要杀掉他?”

林入画面无表情地说:“人分三六九等,鬼也一样,他已经被怨恨蒙蔽了心智,不懂变通非杀不可,如果我放过了他,恐怕接下来受到伤害的就是你们了,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坏?”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直接沉默。

林入画笑了笑:“这个世界有阴有阳,有善有恶,阴阳交融没有界限,善恶也是如此,从来都是没有界限的,没人愿意做这个坏人,只能由我们来做,你要是走上这条路,也得学会杀伐果断。”

她虽然这么说,不过她眼神中的悲悯却不减半分。

我岔开了这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话题,问她:“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回村子里去找那条郭婶子家的母狗。”林入画笃定地回答我。

我没有再多问,对于她的本事我已经是不再怀疑的了。

那把金钱剑在漆森的月光下泛着寒光,我在想,如果我努力向她学习是不是有一天我也能像她一样,遇事不慌不忙稳若磐石呢?

“你喜欢这把剑?”她看见我盯着那把金钱剑眼里放光。

我恩了声。

她却眯眼笑了笑:“要不你叫我一声姐,我就把它当作见面礼送给你怎么样?”

我狠狠白了她一眼,让我叫她姐?做梦!

虽然最后执拗不过我,可她还是把剑送给了我,她说要我好好学习道法,等到道法自然的那一天这把剑会发挥它的真正的作用,到时候我就能独当一面了。

我很宝贝这把剑,直到现在也是每天擦拭,不让它沾染一点凡尘,因为这是我十八年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我开始修道之路大门的敲门砖。

林入画说先回村里去找那条怀了孕的母狗,她怀疑或者说已经可以确定了是那条黑母狗做的了。

我琢磨着那条狗在郭婶子家,就想领着林入画往那走,可林入画叫住了我,她说:“那条狗有古怪,已经不能用常理揣度,肯定不会在家的,去了也是白走一趟,去村里土地庙、城隍庙、牛圈这几个地方找。”

一个农村虽然说不大,但是找一条狗也是不容易的,况且这是黑天,还要去找一只黑狗,无疑是更难的。

最后找遍了整个村子的土地庙城隍庙和牛圈,也不得寻见它的身影,就在我们准备放弃回家的时候,听到了某处传来呜呜的声音。

我们马上循声过去,在村子最不起眼的一个废弃牛圈找到了那条狗。

是它,它正努力的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儿,看那样子是要把自己挤到墙缝里去才肯罢休。

不过一见到我,它缩在角落里的身体晃起了尾巴,再次掉了眼泪闪着泪光,我有点发蒙,我不解这只狗为什么一看见我就哭。

林入画站在牛棚外看了很久然后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似的,她想迈进牛棚,可是还没来得及挪步,身体刚一动弹一点,这狗就再次露出了防备的状态,眦出尖尖的狗牙禁止她靠近。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林入画温柔的一笑,然后安抚它说道:“让我看看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果然,那狗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真的就放下了戒备,呜呜的躲在角落里让自己蜷缩了起来。

林入画掏出一张符纸,往它跟前儿凑,刚要靠近它的肚子,那狗就剧烈的反抗起来,呜呜的叫的更大声,再不让她靠近。

“果然。”林入画收回符纸,一手掐指然后闭上了眼睛,另一只手放到它的肚子上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那原本躁动的狗就在她的动作里慢慢平静了下来,直到它完全平静了以后,林入画方才站起身,面色沉重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它肚子里怀的不是狗崽子。”

“一只狗不怀狗崽子还能怀什么?”虽然跟在林入画身边见到了事情都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问她。

“如果我没猜错,它肚子里怀的是你家老祖宗的魂。”林入画虽然看上去淡定十分,可是却能看见她眉头紧锁,想来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你今天就在这里守着它,不管看见什么东西来捉它都一定要保护好它。”

“保护它?”我不太理解了,我不知道以我现在的弱鸡样儿能做什么。

“它肯定是被人陷害了,你家的祖宗进了狗肚子,一旦生出来,你们赵家人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也会让你赵家的后人世世代代都被诅咒的,这样做违背阴阳法律,阴间肯定会来干涉的,我猜是它害怕被找上,就躲在了牛棚里,因为牛在以前是被看做神灵一样的东西,只要母狗躲在牛圈不出来,那些人也没办法,可也不会放弃捉它的,它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躲着,而且它肚子越来越大,得尽快解决才好。”林入画说了一大堆,先是跟我解释了一番然后才又跟我说:

“来,我教你怎么做。”她凑到我耳边交代了几句话,她说这是教我应对的方法,可我听的却有点不靠谱啊,因为感觉这个方法不靠谱,我心里没底,于是我问她:“你不陪我一起么?”

没想到她居然义正严辞的凶了我一句,对我眨眨眼:“女孩子要睡美容觉的!”然后就抻了个懒腰走了,居然连个头都不回的就这样走了!

留下我傻眼在原地。

不过我是不能退缩的,林入画方才说这母狗肚子里怀的是我祖宗,那我就算是豁出命也要护它周全了,这可关系了我赵家的世世代代啊!

这狗现在就是我的祖宗。

我也明白了它为什么一见到我就直落眼泪,原来是想要我保护它。

既然是这样那我真的是义不容辞了,于是我就紧紧握着金钱剑蹲在牛棚门口给它“看家护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这牛圈周围突然卷起的一阵阴风让我赶忙打起了精神,睁大眼睛仔细看,见从阴风里走出三个人。

这三人打扮与我们大不相同,身着黑色袍子,肩膀山斜缠着一根黑黝黝的铁链,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听见这声音,牛圈里面这狗呜呜哀嚎起来,显得恐惧无比。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我站起身,努力稳定住自己,跟着林入画出入的这些天里,我学到的最有用的就是遇事要冷静,。

“把鬼当作阿猫阿狗就不会怕他们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气势。”想到林入画说的这些话,我定了定神儿,在脑海里不断演练林入画刚才教我的方法,然后提了口气像个守门人一样拦在门口。

“别挡路,让里面的人出来。”为首一黑袍人开口说话,声音冷冽刺骨,森然无比。

林入画在离开的时候就跟我说了要怎么应对这场面,她已经预料到今晚会有阴间的人来,就提前教给我三句话。

这第一句就是:“这里面没人。”

“小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不想死的就让开,耽误了我们的正事就拘了你的魂一起带走!”那黑袍男人又发话了,语气中满是不容质疑的命令声。

林入画就像未仆先知,对方说的话竟然全都被她猜中了,我马上说出了她教给我的第二句话,定下神来,坚定说:“我师父让我守在这里,没我师父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这一下,他们几个果然犹豫了,态度也稍微的有了转变:“你师傅是谁?让他出来见我们。”

“就凭你们也配?我劝你们赶紧滚,别惹我师傅生气,不然定叫你们魂飞魄散。”说完我还挥舞了一下我手里的金钱剑,将这最后一句话讲了出来,同时心里祈祷他们不要再问了,林入画总共就教给我这三句话,要是再问我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不过见到这剑,他们几个人面色开始变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神情,他们迟疑了一下才跟我说:“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句话就能吓唬住我们?明天如果你师傅不出现,那里面的东西一样在劫难逃!我们走!”

看着他们转身离开,踩着阴风消失以后我腿一软瘫了下去,说真的,我差点一个底气不足就吓尿了,而且他们身上是真冷,那种压抑感让我差点就要投降了,如果不是手里还有个能给我一点安全感的金钱剑我都怕自己会撑不住的跪下来。

这三句话就是林入画刚才教我的办法,我以为她是跟我纯扯淡的,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还真的让那些阴差回去了。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那蜷缩在角落里的母狗看安全了以后爬出来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还没等我完全平静下来,就听到一声大笑在这个恢复了幽静的黑夜里响了起来,吓得我一得瑟,刚打发了一波已经让我差点交代在这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和胆量再应付一个了……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脖子回头时的僵硬,而在墙后,一个黑影带着瘆人的笑声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

文/《枉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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