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浔古镇,
水乡婚礼习俗历史悠久,
别具一格。
如今在古镇,每天都在上演着水上婚礼,
不同的是,这里的水上婚礼已经成为一种表演
扮演新郎新娘的都是外来年轻人,
刘娟和男朋友就是其中之一。
刘娟和男朋友一年举行200多场婚礼,
她说渐渐地都没有感觉了。
刘娟来自山东,
今年只有22岁,
男朋友杨贯通来自河南,
比刘娟大一岁,
他们真实身份是景区的演出队打工者。
一早,刘娟去景区大门口去演出。
周末,景区的游人特别多,
早晨8点钟,刘娟就换好一身旗袍装束,
到景区门口准备迎宾演出。
周末是刘娟和同伴们最忙的时候,
共有七场演出,服装不停地换来换去,
从一个场地到另外一个场地来回奔波。
在七场演出中,
有三场是水上婚礼,
分别是上午9点半,
中午11点和下午两点十分。
8点半迎宾演出结束后,
刘娟和同伴们就匆匆回到化妆室,
开始换新娘装束。
而此刻男朋友杨贯通还有另外一场演出。
最能充分体现水乡婚俗特点的,
是在迎娶前后的水乡婚礼大典。
南浔的新娘子,都是要坐着摇橹船慢慢摇到新郎家去的。
迎亲的船队一到,
锣鼓一响,鞭炮一放,
贴着喜联的婚嫁船,就摆到新娘家门口。
十几分钟后,
刘娟就换好了新娘服和头饰,
然后拿着男朋友的新郎服饰,
直接去船码头。
为了节约时间,
男朋友从另外一个场地赶去码头汇合。
刘娟说,
初次扮演新娘是还是有些害羞的,
感觉就像自己出嫁一样。
尽管扮演新郎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婚礼过程中,除了迎亲外,
还要拜天地、抱着入洞房,
甚至亲吻,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只是后来次数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
演出队为了防止尴尬,
通常是让情侣关系的年轻人去扮演新郎新娘。
上午9点半
,水乡婚礼正式开始,
伴随着锣鼓音乐,
迎亲船队出发。
热闹的场面
立即吸引了很多游人的目光,人
们纷纷拍照。
从码头到成亲仪式现场,
有500多米,
一会功夫就到了
图为迎亲仪式结束后,
刘娟和男朋友在后台等待成亲仪式开始。
演出队的年轻人,
很多是成双成对的。
成亲仪式现场,
围观的游人很多。
拜天拜地、理云鬓、戴花、
描眉、照镜子、入洞房……“
每次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刘娟说,几乎每天都有婚礼,
周末一天更是有三场婚礼
,一年下来,她和杨贯要“结婚”两百多次。
“每天都在演结婚,真的结婚了,
不知道啥感觉。
在游人要求下,杨贯通亲吻刘娟。
图为仪式最后一个环节是入洞房,
杨贯通将刘娟抱起来,
走下舞台。
刘娟在古镇一个月收入大约在四千元左右,
食宿由景区负责。刘娟挣的钱
,一部分日常用,
还有一部分自己存起来当嫁妆。
谈到未来,刘娟说,
还没有更多地去考虑,
当下是过好自己的生活,
不过靠扮新娘谋生活
,肯定是短暂的。
图为刘娟的男朋友在短暂休息,几
分钟后他要去另外一个场地演出。
此时阴阳相激,冰泉甘冽,更增几分滋味。
几个读书人结伴而行,各个气度不凡,显都身有功名,其中一位青衣人看着天色,说着:“诸位同窗,不知赶往雁峰,却还需要多少时辰?”
“刘兄不必揣度,你看西北群峦中最高山峰,独树一帜,便是雁峰了。”说话的却是赵昌,见着同行的刘度相问,就指着雁峰出言解释。
刘度顺着看去,见这雁峰终年苍郁,甚是美丽。
赞叹后,却是叫苦:“这距离看起来近,实是甚远,以我们脚程,何时能得到山顶?”
赵昌失笑:“这前半程可都是石阶铺道!就算后半程难行,山腰上也有客店可歇息,做得一手好酒菜,吃了睡下,明天自有力气上路。”
刘度闻着眼睛了亮,就上了山径,惹得众人哄笑。
不过这些读书人,基本上有道法奠基,未必有所成就,体力增长不少,一位身高体阔的书生跟着大步而上:“既是这样,我也跟上了!”
喧闹声,使得山道传出老远,惊起林间飞鸟,惹起众人竞争念头,纷纷结伴而上去。
赵昌和金取泉这个小小团体,却在一处山坡上特意等着叶青,朗声笑着:“莫非惧乎?”
叶青为之失笑,心里却恍惚,心里忆着一句:“恰同学少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就来!”高声应了,举步拾级而上,却看着这身高体阔的书生在前面,眸里有着一丝精光。
这书生就是李怀绩,现在才是童生,家境不是很好,不过为人爽气,就是这次夜访山神的主角。
这次自己有着先知,提前十天来到这里,以自己功名文才,很快融合到这个由读书人组成的小集体内。
现在,就要遇到这次机缘了。
山间春色,路途上都是隐隐浓郁一片,偶尔山泉经过处,形成一道道小小的飞瀑,松柏更是终年苍翠。
读书人走走停停,顺便观察着山间景色,金取泉作本地人在前面带着路,此刻出言说着:“诸位同窗,这酒家世代经营,虽山间村民有限,却是不大,但诸年下来,也有不凡之处,这酒家的桃花酒可是附近一绝,传闻饮酒三坛,可见得漫山桃花。”
这滔滔不绝介绍,读书人都是莞尔,叶青笑问:“那桃花,恐怕是睡梦中梦到的吧。”
金取泉闻言一愣,不由有些尴尬,他来此饮过桃花酒,却没有喝过三坛,此刻有人怀疑,也没办法辩驳,只说:“惭愧,未得实证便拿来传播,见笑于叶兄了!”
叶青摇摇手:“无妨无妨,有谁海量,不如这此试试?呃,先说好,我是不擅饮……”
就听周围笑着:“推脱!该罚!”
时间渐渐黄昏,众人都觉得有些疲倦,不过这时山路渐渐开阔,到了一处地方豁然平坦,一间酒家笼罩在云雾之中,门前立着杆子,上面迎风大旗飘摇,上面书“酒家”两个大字,整个酒家大多是茅草搭建,山间荒野,建造简单。
“到了,就是这里。”金取泉拍了下手,遥遥指着。
其实不用他说,大伙也都知道是到了,都舒了口气,虽修有道法,但都是读书人,奔波这些山路,都是疲倦,因此都向里面而去。
叶青却细细观察着,此间酒家店铺,还后面房屋,感受片刻,确是活人气息,不是鬼怪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山间野地,小心总无大错。
读书人进去坐下,就有小二上来招呼:“诸位老爷要点什么?山间小店,却没有太好的吃食,还请诸位老爷多多担待,不过本店的桃花酒却是一绝,能醉倒三仙,饮酒三坛,可见漫山桃花,昔年本店这桃花酒,可是有做成贡品的机会。”
“你这小二,却会耍嘴皮子,店里有什么东西都拿上来,酒先上三坛,让我看看有没有所谓的满山桃花。”李怀绩大声言着,有些迫不及待,性极豪气。
叶青见了却是心中一动,这人性
子果是不一样,要不也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来。
“李兄,我虽知你速来豪放,但难道你想喝三坛不成?可别你醉倒了,还要我等背你去雁峰。”有熟识的读书人听闻他言,便出言打趣。
李怀绩身高体阔,素来豪放,此刻大笑:“到这里不喝酒,怎么算来过,要是醉倒了,我就睡在着酒家,你们不用管我。”
不过片刻,小二切了几斤熟牛肉,再上了只鸡,加些蔬菜,端几坛上好的桃花酒放在桌子上让读书人慢慢享用,自己却下去了。
读书人吃着喝着,一碗碗桃花酒倒了出来,酒香四溢,入人心脾,都不由动容,纷纷赞着:“果是好酒。”
李怀绩喝了一口,却是不语,只是起身又要了一坛,说着:“这碗小,喝着不爽快!”
说着,换着大碗倒下,仰头就饮,转眼半碗就下去了,诸人见了都是动容。
“久闻李兄豪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赵昌见了,脸上都是惊讶,连忙说着:“论得酒量,却是我们第一。”
“光阴匆匆,痛饮美酒,不枉浮生一场。”李怀绩闻言笑着,又连喝了几碗,顿时就有些醉意。
在场读书人闻言都是眼中泛起异彩,却有人不甘心,这时眼珠一转,出言说着:“李兄,我闻你素有豪名,今日一见果是不凡,不过听闻这雁峰不远处,是个山神庙,你能把山神请到我们这里饮酒,我们就凑钱设宴,让你痛饮一番,如何?”
此时叶青见到这一幕,顿时知道时候已到,笑着:“雁峰是雁峰,这里虽是一体,却叫少雁山,雁峰的山神,又如何到少雁山来?你们休得这样喧哗,别得罪了神灵。”
雁峰和少雁山本是一体,但是前朝时,有曾有段缘故,把这座山平分成两座,叶青仔细想过,这单个“夜请山神饮酒”的缘故,却为何得了山神垂青,使得这个李怀绩一下子有着连中秀才举人的气运?
来前查了县志,得知前朝划分的疆土,又结合着李怀绩日后惨死,举族株连的结果,心里就顿时明了几分,所以才说着。
李怀绩本来是自顾自饮着,听见这话,放下手中大碗,双目精光四溢,就要应话,听了这话,不由一怔。
原本不甘的那人,这时又眼珠一转,出言说着:“这有何难,这雁峰和少雁山本是一体,山神也是一个,何有疆土之分,这样罢,如果李兄真的请来,我们就大家礼敬,也就不算非礼了,这些责任自是我们担了!”
这话一落,叶青目的就达到,就此不语,而李怀绩扫视着面前的诸多同窗:“哦?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士人见了乐得附和,便纷纷点头言着:“自是如此,若是李兄能请的山神,我等凑钱设宴又如何?山神要是怪罪,自是我们承担!”
他们本身只是打趣,却不以为李怀绩真的会应承下来,只是哪里知道,他们刚刚话语一落,李怀绩就豁然起身,哈哈大笑,出门而去:“你们且在这里等着,待我请得山神归来,在与你们饮尽,可莫要忘了设宴之事!”
李怀绩转眼便不见了身影,只留下诸人原地发怔,个个面面相觑。
“雁峰多雪,终年不化,有山神居之,一日有书生十数人,结伴而来,居下酒家,而稍还之,就有山崩……”
前世一场惨案,一句句流淌心底,活生生展现面前。
拨得迷雾,面看着这十几个书生,个个面带黑气,甚至几个有着血光,叶青心中就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