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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女人在家约会,正牌女友突然上门,那个女人只说了一句话

来源:有缸粗没缸高 浏览次数:1037次 发布时间:2015-12-26

白露离开那天,我喝醉了,酒醒后发现自己柜子里的所有衣服,都被她用剪刀剪得支离破碎。

白露是个漂亮娇小的姑娘,我是在一个混沌的娱乐城将她带出来的,对我来说只是因为好玩,可是白露却说她爱上了我。

爱这个字眼从白露嘴里说出来,我感觉十分好笑。欢场女子说爱,怎么听怎么别扭。但白露从不避讳我提及她的身份,只是她说,哪怕全世界都知道我做小姐,我也无所谓,只要别让我妈妈知道,她有心脏病,会受不了的。

后来我终于打算赶走她了。因为我有了一个女朋友,是正儿八经的那种姑娘。我得尽快把房子打扫干净,我和白露度过了最后一夜,醒来后发现白露已经从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消失了。我所有的衣服都被她剪碎,扔了一地。不过我不怪她,也许,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记住她。

我的上司最近十分排挤我,因为作为财务经理,我发现了他在帐目上做了许多手脚,侵吞了公司不少的钱,还有一次我在微信上说他坏话被他当场抓获。

我预感到他想赶走我,只是在等合适的机会。我可不想坐等着让人扫地出门,可目前为止,我毫无办法。直到有一天我坐在办公室胡思乱想,我胡思乱想时总要想到白露,那个剪碎了我所有衣服的女人,却像一支竹剑,在我心里不深不浅地划了一刀。

找到白露不用费一点周折,在这座城市里,她是一片无根的浮萍,除了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她无处可去。我见到白露时她正在和客人拼酒,穿领口很低的紧身裙子。

我说出了来意。白露背对着我,头埋得很低,很久都不说话。最后她答应了我的请求,可是她说,我以为你是想我才来找我的。

当白露出现在我的公司时,几乎刮起了一场台风。我的上司气急败坏,指着这个一口咬定他始乱终弃的女人浑身打颤。要知道我的上司已快五十岁了,辛辛苦苦才爬到了财务总监的位置,怎么可以容忍一个年轻得可以做他女儿的女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后来白露是怎么被打发的,我不知道。总之她毫不避言自己是个欢场女子,与我的上司因逢场作戏结下孽缘,然后我的上司有了新欢后将她一脚踢开。故事编得很烂,但白露的演技很好,眼泪说来就来,加上纤弱的骨架和楚楚可怜的表情,没有人相信这是一场陷害。

我的上司调离了,我的饭碗也保住了。可是一个星期后,我发现他出现在白露上班的夜总会。看见他时,他正抓着白露殴打。这个男人到底不能忍了这口鸟气,于是千方百计找到白露,想逼问出谁是幕后黑手。那天我躲在角落,看着白露被那个老男人掐住脖子,可她自始至终,没有吐一个字。

我浑身热血沸腾,却始终没有冲上去,任由白露被那个男人抓扯,抖得像片秋天的树叶。那一刻我很绝望,我以为自己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可此刻我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懦夫,实在没什么资格,让谁念念不忘。

那天过后我很久没有去找过白露,因为实在没有再次面对她的勇气。我想是不是应该给她一笔钱作为补偿。可当我去找她时,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三个月后,我在办公楼的停车场里,遭到了几个男人的袭击。他们打掉了我两颗牙,并将我踹得半死。然后一辆车子绝尘而去,我却在半昏迷中看到了白露,她的脸印在那辆车的后窗上,微张着嘴,紧紧地盯着我直到消失。

她到底还是出卖了我。我浑身痛到快要裂开,脑子里却一遍遍放她被老男人掐住脖子的情景。欢场女子,有钱就可以让她们做任何事,何况我一分钱都没给。

两个星期后,我却忽然接到白露的电话,她的声音在话筒里听来又哑又涩,像在摩擦一张破败的砂纸。她说,老男人正被公司查帐,他会拖你下水,说所有假帐都是你做的。

热血一下就冲上了我的脑门。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参与老男人的肮脏勾当,我不是不缺钱,但我有自己的底限。况且,当初陷害老男人,说实话也并非完全出于自保,更多的原因是不想看到他的胡作非为。

可是,我该相信白露吗?她出卖过我不是吗?

事实上我没有怀疑白露的必要,因为她死了,被老男人用车撞死了。

之前她来找了我。她来找我之前,我刚刚解决掉一桩麻烦,将帐目的底帐和各类证据,以及白露的证词,原原本本地摆在公司调查科的人面前。我从容不迫地赶在老男人之前,提取了证明我清白的一切证据。老男人脸都青了,他像个面口袋一样萎靡下去。

白露说,那个男人威胁我,要把我做小姐的事告诉我妈妈,我怕了。对不起。

她又说,我想你,想死你了。

我紧紧地抱住了她,这才发现原来我是多么想念她的气味。白露哭了,大滴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

那天我们的缠绵尚未结束,我那纯白的女朋友就来了。白露只看了我的脸色,便明白了一切。她默默地穿好衣服,默默地打开门,当着门外愕然的女友对我说,先生,上次的洗衣费,留到下次我送衣服来的时候一起结算吧。

然后洗衣工白露就走了,穿着黑裙子的纤瘦身影,一晃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那辆面包车就在楼下撞上了她。那天太阳很大,大街上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白露被撞飞后,安静地躺在靠近人行道的排水沟上,头发散乱,盖住了整个脸庞。

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白露不死,我是否就有娶她的勇气。在此之前,我想我的妻子,她应该纯洁,简单,如一条清越的小溪,只围着我一个人潺潺流淌。而不是像白露这样,烧得像一盆火,却热烈过后,除了灰烬,什么都留不下。

可我不得不承认,白露是个勇敢的女子,我是个懦夫,不配与她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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